{SiteName}
首页
津市市资讯
津市市古人
津市市新闻
津市市旅游
津市市小吃
津市市地理

津市文联阳桂生人物二十四

这是我写的人物速写,是潦潦数笔,是小记,大篇宏论不在其列。

这些速写,始记于二十年前,那是年,刚参加常德日报副刊夹山寺笔会,初见文曲星们,感觉星汉灿烂,故作记留存。现应津市文联征稿刊出,为保留原有风貌,未作修改。只末一篇,在投稿时加了一段。

记得当时,我心如鸿鹄,想浪迹天涯,首当其冲要解决一个最基本的问题:盘缠。起先是准备画肖像速写,以为掌握这门手艺后行走洒脱,何处无纸,何处又无笔?

说得轻巧,如意算盘打得真好。

但末后我变卦了,对文字的表现方式着了一点子魔,拿起的不是画笔而是文笔,练的不是手艺而是笔杆子,想得还挺美,田横有五百士,我有五百字。

可是谁来买单?绘画能挣钱,弄点文字只能瞪眼看。浪迹天涯的事情于是搁浅。我那时的确年轻,招集的五百字只是点皮毛,不过是花拳绣腿,就到处“显摆”,真正的高手是不动声色,哪能随便亮相?还美其名曰:秀才人情纸半张。

不过,私下里说,我的制作还挺精美:我把《人物速写》做成卡片、过塑;小巧灵珑,只有两张名片大小;文字的排版也很精到;背面镶嵌一幅漫相或者一幅水彩画,艺术的品位很高。

——若现在还有收藏的,就好好收藏吧,以后是珍稀文物呢,升值的空间很大哦。

呵呵!这是后话。来,附你耳边说:一般人我还不告诉他。哈哈!

——你笑什么

——难道这不搞笑

——莫非你的不是严、肃、文、学

——你瞧出破绽啦

还是回过头来看十年前50岁时说的谦虚,虚心使人进步:

现在我已50知天命,检校旧作,有些羞愧难当:不忍卒读。年纪大了,笔老辣了,已不敢随便下笔去写人了,豪气是今不如昔,可是当年——竟然还24。俗话说“狗屁二十四”,语误语误,赶快打住,自贬还不能贬到这种地步。

我写的毕竟是“人物二十四”!

一、周碧华

80年代中期,我在人民日报上读到一篇散文《开春》,是以湘西北的口头语作文章,写得极富才气,把个“开春”诠释得活灵活现。湘西北作家凤毛麟角,能上人民日报的,尤其稀有,所以,在我记忆中就刻了版,我记住了作者名字:周碧华。

但是见到他,已进90年代,他刚调进常德日报副刊部,听他自报家门,我立即联想到那篇散文,这才与作者本人对上号。他上任后编发的第一篇头条文章,就是我的《茅棚读书》。但那只是匆匆一见,对话不到五句,印象中是一黑脸大汉。此次龙王洞笔会再见,原是一蓬胡子造成错觉,他其实一个白面书生。我称他为文人武相,不过文曲星的鼻祖孔夫子亦是文人武相的,看过孔子造像的人必有印象。古代的中国人,卓越处并不把人生狭隘地分野文武,是因建功立业之心时时存之。中国有出息的文人,都把国家民族置之最上地位,歌诗只是咏志而已。

碧华教师出身,创办的“首席嘉宾”,成为全国副刊名牌栏目,将老师评语形式引进栏目作为“度假村村长言”,别具一格。办报很有胆识,曾独自担纲创办一份三大张十二开版时报,风靡一时。

他对本人拙作《我摸着了那片云》很赞赏,认为写出了人人心中有但是人人笔下无,难得。临别时我请他留言,他为我题“文学也似一片云”,我当作墨宝收藏了。

二、葛辉文

葛辉文,女士也。有人说女士要么不出道,出道即为男士望尘莫及。譬如喝酒,很少见女士愿意端杯,就掩盖了真正的酒豪,女士要么不喝,要喝,你就得让其三分。葛辉文是否喝酒,我不知道,文章她是写的,其潜在威慑得提防点。不过放心,她的编辑工作只能使她拾遗补缺,多少将那一份威慑压抑住。但时不时地冒出一篇,也足让你侧目。

她能写一笔俊逸的字,这在女性中也不多见,譬如一眼泉,各有各的喷法,但喷得摇曳多姿,喷出形体的美感,总属于上乘,赏心悦目的罢。

因为我的拙作在她麾下发出的多,又得到过她的赞美,西哲西赛罗说:“荣誉培养了艺术”,就欲见她一面,表示自己的感激。见到她时,又想以她的姓名调侃一下,因为她不寄样报,想说她为“葛朗台的后裔,但有文曲星的影子”。毕竟男女有别,不能畅所欲言,忍回去了。只是三天的笔会快结束时,才有机会交谈,才知共同语言颇多,惜不能天假我时也。她有一块藏石,状如某位文豪,可惜她深藏不露。

三、黄修林

黄修林有个笔名,叫修客,我觉得这个笔名有些意思,有些怪。在犀牛沟笔会上,我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,“你的笔名叫‘晕过去了”?我是故意往医学术语“休克”上面套。问他笔名的含义,果然包含此义,年龄也尚轻,三十挨边,算是青年得道,吃编辑这碗饭已有年矣,且负有一个小责。

人还是以文名,也许只一篇,就能奠定一个人的形象,文坛确是这样,不然何以分出处女作和成名作呢?他的一篇散文《澧阳平原》千而八百字,字字在阳光下闪烁,大气磅礴,其“这就是澧阳平原了”,一唱三叹如阳关三叠,如瀑布的三次哗然迭落,如单杠上面的三次大回环,抒情流转,潇洒利落,美观、壮观、奇观,令人击掌。十年之内,可以不必写作,慢慢地支取其利息,做一个休克。

他当然不会休克,又找一个路数,写起千字小品,寻幽烛微,品咂生活,也颇有意趣,如四川画家罗中立一样,先以一幅超现实主义巨画《父亲》面世,让人瞩目,过后突转路数,画大量的生活小品,又一路遥遥领先。

四、陈文河

在市报上看见他的名字,是最近才冒出来的,感觉这名字很到位。那篇文章又不是一般的文章,在主题专版上处于评论员的位置,就以为是位资深编辑。其实是刚坐责编的交椅。但由此可见,他在文缘大道上,已走过一段不短的路。以后就常见他坐这把交椅在副刊版上出现。

见到其人,是以其翩然的潇洒之姿出现的,为一飘逸小伙,是孔子曾形容过的那种飘逸。年龄三十有三,正跑风。

我和他有过交谈,两次,都短。我说,文河,文章流成河,名字一步到位,不必另取笔名,这样最好。我告诉他,有个已出道的散文家也叫陈文和,彼“和”虽另有讲章,但不及此“河”,占了一个“优”字。

听他口音,就能分辨出,他是石门人,而且得知其家离夹山寺并不远,五六里路,属农家,屋宽敞,有桔园,一幅小康之家画面。最是这样人家易出人才,石门的山水也养人,这种看法,我是相信的。

五、易尔康

应该尊称他为易老了,这是年龄的优势,也是学识的凝聚。但大家呼他易总,这是副刊总编辑的职称。

我给他递上名片,他说:“我认识你呀。”是的,那是十年前的笔会了。年,他还在常德文联任副主席。记一人容易,记多人不易,我感激他。

在他的眼中,我们都是年轻人,年轻人的好动,嘻嘻哈哈,他仅以一个长者的大度在一旁观之,不即不离,沉稳如一座山。昔日的辉煌都在那幅沉静中,“老夫看惯浑闲事”,见惯不惊,大美无言。我感到这是一种修炼,常人一般难以达到的境界。

他已很少运笔,但运笔就可见宝刀未老,一篇“编辑部的故事”就颇见功力,积淀深厚。仍然还以儿童为题材写些故事,其中一篇《捅马蜂窝的伢儿》,荣获年丁玲文学奖。

我在遥远的湘西北边陲,祝愿他再写些脍炙人口的篇章。

六、罗琳

罗琳身材矫健,性格外向,大约还有快人快语的个性,尽管我并不曾见她说多少话,也许身负了领导之责,慎言之故?她的一身牛仔装束,看不出已是三十出头的年龄,且已有了小孩,蹦蹦跳跳,极富青春活力。

在舞厅里,她能唱歌,却拒绝跳舞,甚为奇怪。她当然能写,但从外表上却看不出,倒还像在大学校园里的无忧无虑的学生。

好动,大约也还好捉弄人。她走过犀牛沟的吊索桥,觉得吊桥的晃动很好玩,惊险、刺激。我本已绕道而行,她却将我唤回,高呼过吊索桥,我想,年轻人嘛,应遂其意。待我走上索桥,她同葛辉文女士在另一头使劲晃荡,我东倒西歪,博得她们哈哈大笑。也许这馊主意并不是她出,但论性格栽在她身上并不为过。人应该活得这样自由奔放,我向她致敬。

她虽然大起大落,但善解人意,仅从两点可以说明。在吊桥上,她怕晃荡过头,见好就收,站在栏索边不动,我也好玩,就说,“噫,你晃啊。”她说,我给你稳住,你快过。此其一。

笔会上,我给副刊提建议,有些话可能激烈,我抬头看反映,但见她微微点头,表示理解吗?此其二。

七、陈集亮

没有见过面,只能是神交,但一见面,就好像在哪里见过了。我想,见鬼,贾宝玉碰着林黛玉了,怎么会有这种感觉?啊啊,真可以写篇“稀奇歌”,与“好了歌”配姊妹篇。

豪饮豪爽,有陈亮遗风。他在姓名中添了一个“集”表示一点间隔。这一间隔就近千年,沧桑之感油然而出。他果然能写古典诗词,而且是豪放派的,仅这一点,我们也能谈得拢来。此调青年人中不弹已属正常,因为那太难了,不是才高八斗,休想问鼎。而他从少年起就开始大量创作,有两百多首,令人吃惊。这是戴着镣铐的跳舞,跳得那样潇洒自如,尽情尽意,不是常人可以为之的。那属学习勤奋吗?我看是天赋使然。他给我书写了几首,当然,来而不往非礼也,我也作了回赠。这种交流很重要,彼此加深了认识。他的书法笔走龙蛇,书卷味很足,可以另举一面旗帜。

这是一位才子型人物,要把他放在一个什么场合才能充分发挥?他调到报社是很打了几次硬仗的,采写过几篇重头文章。但愿他继续努力,我愿意看到他在一个山头上向我打招呼。

八、王泸

王泸的才华是多方面的。听他吼一曲京剧唱腔,发现他很适合铜锤花脸的造型。可是他在指挥一个合唱队的时候,就会发现这不是一个很优秀的音乐指挥吗?可是听他讲课,又很有演讲的风姿,极富感染力。

我见他总共两三面,闲谈中他提到在上海戏剧学院进修过,和几个著名演员有过接触,比如孙飞虎、古月等,我问合过影没有,他选了一个词语来回答我说,“我比较矜持”。这是一个书面语,写出来恰好,说出来略显咬文嚼字,他到底是一个写家,一个知识分子,显出了他吊书袋的一面。不过我从中找到了文友的磁场,距离一下子拉近,反倒很亲切,没有了隔膜,没有了年龄界限,我们谈得很投机。

我从作品接触他比见面的机会要多些,文字中的他表现也是多方面的,小说、剧本、报告文学。通俗文学更是擅长。他很想为通俗文学正名。其实是不必正名的,历史上矗立的几座文学丰碑,十之八九为通俗文学,金瓶梅、水浒、西游、三国、红楼梦五大名著就占了四部。他大可放心地写下去。

他多才多艺,可惜难以尽其才。他很想有机会一展他的导演才华,可是在津市这湾浅水中,难免困住了蛟龙,令人扼腕。

他对没有文化的经商成大款,有文化的爬格子从事精神文明建筑的反而潦倒,对这种脑体倒挂,很感不平,令听者唏嘘。的确,经济和文化,是人类社会正常发展的两翼,物质文明应同精神文明相互支撑,互相促进,这两者若不平衡,无论经济或文化发展,都不可能是正常或长久的,如此发展的国家,是很难入围世界先进国家行列的。有的国家富有,但是从来没有被人视为发达国家,原因就是文化建设没有跟上。

人生太多遗憾,我也禁不住要叹口气。

九、王荫槐

有儒者之风,宽厚,慈祥,大气,稳健。看到他,我就想起一个人,中央电视台节目主持人赵忠祥,如果命运不是把他推到文联主席这个位置上,他的这个特点,可能表现不出来,只是一方儒士而已。

他对有人说他是从了政,有些反感,他唯恐生分了那些从艺、从文的朋友,反复强调,“我从什么政,我不过是为你们从事点服务工作,给你们搭一座桥,起一点勾通作用。”

他的名字和他的性情搭配得很微妙,他就象一棵树,一棵槐荫树。他的书房里挂着一幅别人赠送的匾额:“洞庭一槐”最能作写真看。不知为什么,一提到槐荫树,就使我无端地想起“柳毅传书”,“董永的故事”,进入一个情感世界。自从他举起了文联主席这面旗,许多各自为战的散兵游勇忽然发现了一个驿站,纷纷被吸引过去。这一方的文艺队伍很快呈壮大之势。

我原和他只是点头之交,接触本不多。但往往在大街上见面,他总要打招呼。他没有架子,一次湖南日报编辑蔡栋先生想把我作文学新人在省报上推出,要我找个人,写篇人物小记,我找到他,我看过他为省报写的几篇散文,心仪已久。他还是津市最早出小说单行本的作家,得过大奖。但我们并不熟悉,很担心他拒绝,不料他满口应承。这种提携后进的精神很使我感动。

有一段时间,他在老市政府旁边楼上编志书。傍晚时分,爱下楼站在丁字街口上,从文学堆中来到人群中,透透气,散散闷。下班后,我从市东郊骑单车上街,偶尔会遇上他,他总要打招呼,富有磁性的口音,一脸灿然的笑,他的身后是一轮硕大的夕阳,衬作背景。这个情景太强烈,刻进了我的记忆深处,印象特深,至今难以忘记。

十、朱世民

老朱有点像维吾尔人,瘦高身材,隆准挺拔,很有艺术个性,精神饱满,谈话充满热情,富有感染力,一个沮丧的人,只要听到他的说话,立马就会振作起来,至少我就是这样。他既懂文学,又懂美术,还喜欢弦乐弹奏,艺术鉴赏能力很高,能一眼看出作品的优劣所在,作出中肯的评论,使人受益良多。人很认真,不敷衍,为了工作可以殚精竭虑,坐得住冷板凳,大部头的《津市年鉴》,耗去了他的大量心血。这是默默的奉献,将他人生智慧的结晶一点不漏的填进了史志的宏伟建筑中去了。他写的那些上万字的报告文学,就只能算是小菜一碟。

徐渭抛掷于野藤的笔底明珠令我抱憾神伤,忽一日,我那封闭得有些暗淡的办公室,来了位身材高挑的大佬,我并不在意,只以为他是图书推销商,来来去去相熟了,才知他是史志办的,物色笔杆子。我那时在报刊上正如日中天,他锁定我,不遗余力各方奔走,还乐观自嘲,想领个伯乐奖。可惜人微言轻,撼不动磐石。

有幅油画作品,几个小孩在海边玩耍,忽然被天上云彩吸住目光,那云彩流动成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,正向他们走来。他们惊呆了。我也有同感。仿佛间,整个天幕只有一个他。只见他俯下身子,关心地问:“朋友,你还好吗?”声音遮蔽了一切。置身此景,我禁不住热泪盈眶。我感觉要对得起他,更激起我为这个世界奉献好的作品。

进入政府部门非一蹴而就,麻烦多多,他为达到调动我的目的,不惜碰到熟人就介绍,但他发现有个现象,问到政界的人,则没有说不认识的:“怎么不认识呢,认识,他是作家,经常拜读他的文章。”若问到文艺界的,名气显露点的,反映就很迟顿了,要经过多次介绍解释,还是茫然无所知。从政的那种知人广闻态度,和从文的那种闭目塞听态度形成强烈对比,煞是有趣。

文中子曰:这也许是个别现象,是偶然遇到,以此推而广之,作宏观而论,有以偏概全嫌疑,只能作小小插曲“立此存照”,作趣事一桩记载,或许好些。

十一、伍中正

他是以文笔为头脸的,相貌就退居其次了,文章喜短,与身材等距离着。他从小山村出来,要跨越一座太阳山。传说中的太阳山是有座藏金洞的,有兄弟俩去检金,老二只捡了一把金锄头就回家去务农了。老大则不然,没有满足,误了时辰,被洞门封住,永远留在藏金洞了。他过此太阳山,要改写这故事。那是彻里彻外给改了。他进入的是文学的宝库,而文学离金钱最远。学的却是老大的精神,淘金不止,哪怕洞门封顶,丢掉性命也在所不辞。

他既然选择了一支笔,他就全力以赴,离开老婆孩子热炕头,孤军奋战,以制作豆腐块文章为起点。瞿秋白曰:中国的豆腐,世界第一。命中率果然很高,他乐此不疲。他的名字也就在报刊上频繁亮相,镀亮了伍中正三字。那名字很老气,容易使人误以为老牌写手,其实人很年轻,正是流金岁月。

他得力于淘金功夫,耐得寂寞,有钻劲,有韧劲,这是古今成大事业的必备条件。当然,他的小说可以逐步地写长,加大生活容量;微型小说处理不好,容易直奔主题,缺少曲折。散文里面的语言,要避免散文诗的语言特征,从容一些,口语化一些。他就能百尺竿头,更进一步,踏着坚实的脚印,逐步地征服读者。到那时,尽管我们只能望其项背,但从心底却是为他祝福:“好走,朋友!”

十二、卢卉

以花作名字,虽然是女孩的专利,但要有自信心,而且要有实力作后盾,还要经得起时间的淘洗。看来以花直接命名,“岌岌乎危矣”,有点弄险。可见她的父母既有审美的果断性,又有时间的穿透性,当得一个慧眼识珠。

名字虽然只是一个符号,符号也有一个画得好画得不好之区别。

常言说内秀就要省略外观条件,反之亦然。而卢卉则内与外争秀,相互媲美。她的内心是丰富的,情感是细腻的,思维是敏感的,适合文学写作。山川的清丽,红尘的五光十色,也激发她的情感,发而为诗为文章,为山川歌咏,为红尘执言。

文学,首先应是语言的掌握,而语言是慧心的投照,内秀外美,加上一颗善感的心,写诗就有诗味,下笔就能成章,文学那殿堂就在前面向她招手。

我这些感言皆因一张玉照引发。这原本是三朵小花,她居中,她名又独占了一个“卉”字,那两边的就权充绿叶罢。花好也要绿叶扶持,这是一条哲理,扩而大之,才华也是绿叶,懂得此理,懂得人生大半。

十三、刘雅玲

我在社会交往中,最不容易记住的就是名字,但她是例外。这或许她是摇笔杆的,先记住的倒是姓名。

我没有见过她,但我已在心里见过她好几回了。从别人的介绍中,她是朴实的,在想像中我把她描绘成一个村姑了,其实大相径庭。从此我知道别人的话极靠不住,还是百闻不如一见。她年轻,端庄清丽,这并不是经我老眼看才如此的。至于美不必用形容,山水荷莲应该怎么个说法?

我到常德日报编辑部,怀着朝圣般的虔诚,这里的都是文曲星,而我的座标,只能是牛郎,其间隔着一道银河。但编辑室见未所见,心存失落感,走到门口,正巧她上楼来到了,刚爬上五层的楼,她正喘着气,脸色煞白,握着她的手,感到手很凉,这是我要奇怪的。她说正在联系这一届的笔会,我想这是磨嘴皮,跑腿子的事,真难为她了。

谈话不到五分钟,我最怕耽误别人,成为一个讨厌的人,握手告辞。

这次来去匆匆,停留短暂,若问:你遗落什么没有?答曰:除了一颗心以外,什么也没落下。

十四、廖建华

瘦是他的显著特征,是吾貌虽瘦,必肥天下的那种。无肉令人瘦,无竹令人俗,宁可无肉,不可无竹,几百年前的苏东坡已经对瘦大加褒扬,演绎到现在,对瘦更是追求的目标,但是他,已是先期到达,应该伸出大拇指。

已完成生肖的三个轮回,正是六六大顺,对人生、事业、家庭都是好口采,祥瑞之气氤氲。

深知文章三昧,敢于向人们宣告《写作不苦》,其才、情毕现。《过一回吊桥》,就过出了美和趣味。抬举出一个已知天命的《老琚》,一个平淡、恭谨、无争、舍我的前辈,放在现实生活中,就使人感叹唏嘘不已。

看他伸出细瘦的指头,谈文勾玄,像一个神秘文化的传播者,他是一个鬼才吗?艺术档次中,鬼者,怪也,位居最上。他是一个懂得生活的底蕴,会苦中寻趣,丑中觅美,适合与他在月下邀游,水边坐谈,竹林里,树底下海阔天空地闲侃,书里书外,人情世情,可以无不涉列。

何日倚窗前,再话平常事?

十五、钟月

我和钟月相识很早,是拿了习作作为见面礼认识的,在我的写作上给予真诚的指导,受益很多。因此,有过一段密切的交往,印象很深。

他给我的印象,总是在写,总是在读,要不就在沉思。在麻将风行的当前,他仍不沾边。那时同他在常德开一个笔会,晚饭后大家相邀玩牌,极力邀请我和他,我禁不住诱惑,终于上了桌。他坚决不玩,在不许读和写的限制下,他宁肯选择躺在床上无所事事。这是一个真正的文学的性情中人,我很佩服。

以后一别经年,彼此隔膜了。

人与人之间,还是要通过交往,才能更深层的了解,否则很隔膜。尽管对方是个写家,许多思想见解通过笔表现出来,但毕竟文字是有限度的,如陆游所说:纸上得来终觉浅。

他给我的另一印象是洒脱。他可以一身赤膊、一条短裤,手执一柄扇子,与你侃侃而谈。

他谈的开,毫无保留地把积累的写作经验展开来谈。已经有许多人并不能敞开心府交谈了。因此,与他谈过后,有一种胜读十年书的感觉。

他给我的还有一个印象,是印证了“文章赠命达”的先贤的话。文学是一种苦行僧式的干活,需要甘于寂寞。他远离了灯红酒绿,走进了孤独。孤独可使人冷静地观察人生,沉淀生活。可以说,他经历了一个人生裂变的阶段,生活的波折,没有使他寂灭,他写得更勤了,更执着更专一了。

近两年,他的大量作品在全国有遍地开花之势,大型刊物,国家一级报刊,屡见亮相。《散文》、《芙蓉》、《电影、电视、文学》、《解放日报》、《文学报》数十家报刊频繁采用。他还拟写一百篇解读生活的文章,溶进哲理、民俗等因素,将自己对社会人生所感、所悟、所观察到的现象痛快淋漓的写出。

他以一个独行侠之姿,踽踽独行在一条令人向往的路上,从必然王国走向自由王国,海阔天空,舒展自在。

十六、李代高

李代高虽然出入官场,应酬的时候比写作的时候要多些,但骨子里还是一个文人。对于官员这个角色,他并不满意。案头堆的不应是一堆文件,而应是一摞书。写的不应是批条,而应是诗,阔论的不应是官场,而应是文场,这种角色倒置,令他苦恼。文人多轶事,他比较突出、率直、诙谐、浪漫、不拘小节,直言快语,很容易被幽默文学的作者取作素材。不过在传记作者来看,唯其这样的人,才有个性,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才不会被淹没。

刘备贩草履,张飞一介屠夫,靠武力出将拜相问鼎天子。代高油漆匠出身,靠写作成为一方儒士。他靠油漆家具进城,开阔了眼界,打到书香的脉气。大街上人文景观,有别于乡野的自然景观,活跃了他的思维。他或者就靠在行道树上凑两行四言八句,或者坐在店铺前的街沿上写两句街巷小唱,人家的灶屋、公家的走廊栏杆处,常常为心头闪过的灵感,停下漆刷,拿起钢笔。他读着别字,却写着好诗。

他虽然诙谐、幽默,他是否从漆匠的卑微出身跳出来了呢?有时候他认为那是阴影,有如《红与黑》中主人公于连的心境;他很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北京最好白癜风医院电话
北京看白癜风比较好的医院


转载请注明:http://www.jinshishizx.com/jssgr/859.htm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