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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见澧水我的一九四九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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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听见澧水」每周,我们一起用声音回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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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期

年是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一年,这一年迎来了津市和平解放、新中国成立,距今已经整整70年了。《我的一九四九》是一位津市老先生的回忆录,纪录了年前后他的人生起伏和国情民生,用亲历者的口吻纪录了当时的社会风云,是难能可贵的历史文献,读下来颇有《城南旧事》之感,让人感慨万千,仿佛身临其境,在《澧有兰津》平台作为有声读物首次发布出来,望您喜欢。

往期回顾:

我的一九四九(一)

我的一九四九(二)

我的一九四九(三)

我的一九四九(四)

「附金慕儒简介」

宋希濂,国民党中将,十四兵团司令长官,大约四十出头,矮矮胖胖,将军服肩上两颗将星,威武雄壮。他一进会客厅,尚未落座,就忙着走到桌上摇电话,用一口湘乡腔告诉对方他现在所处地址。

◆黄浦名将宋希濂

随后,一群士兵搬运来数十个一尺大小的木匣子,里面装的是银圆。

就在这时,企园酒家老板带来一帮伙计,在协盛的厨房里忙活起来,名厨三老板亲自掌勺。

稍坐片刻,饮了一点茶水后,宋希濂便去检阅“暂编师”的部队。事后听店铺的人说笑话,为了应付司令长官检阅,陈策勋、江正发、郭斗慌了手脚,到处拉夫凑人数,凡遇到的农民、轿夫、小贩,一律拉到汽车站(现羊湖口)套上军衣站队,晒得黑汗淋淋,等候应付检阅。

◆津市汽车站年—年

这些“暂编师、团”到底有多少人马枪支,只有那些“师长”、“团长”自己知道,宋希镰也未必摸得到底细。据说江正发只有一二百号人,番号是一个团,老百姓是知道这些混世魔王的底细的。有一支枪当班长,有三、四支枪当排长,有十支廿支枪当连长。有枪便是草寇王。枪支就是他们当官的本钱。他们靠这些本钱当上“军官”挂上军衔,又靠军衔去摊粮派晌,敲诈勒索,设关设卡,拦路抢劫,欺压百姓。

◆解放前的中国/JackBirns摄(年4月)

宋希濂检阅归来,陈策勋陪同,数名卫士的后面还尾随三四个记者。

当时,小小津市有两张报纸,《津市日报》和《正风报》。

这几名尾随而来的记者被哨兵挡在中进门口。站了一会,记者与哨兵交涉,说是采访司令长官,请求放行。哨兵怎么会答应,此时此刻,这里成了什么地点,怎能任意行走。记者到底是记者,鼻子灵,打听到了我的名字。有位记者在门口叫喊:“翰香、翰香,你下来一下。”我下楼来,他们递交几张名片,求我送到司令长官那里。我上楼将名片交给慕嗲手里。他们又站了很久很久,大慨快要开餐了,慕嗲吩咐我将几名记者带上楼来,在会客室里采访了司令长官宋希濂,第二天《津市日报》有宋司令长官谈时局一类的新闻报导。

◆鹰犬将军宋希濂晚年

记者打发走后,酒宴便开始进行了,满满一圆桌,多数是穿军装的,个个肩上是将星,就连陈策勋都佩一颗星,只有三个穿便装的,主人慕嗲,陪客彬嗲(胡彬生)和银须长者。开席前,一百军军长陈克非带来一位上校团长,是入席军人中军阶最低的一位。

◆老津市某餐馆举行的宴会

我在宴席桌边端茶倒水、盛饭递毛巾。宴席极丰盛,鱼翅、海参、热碗冷盘,甜食点心,一应俱全。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珍贵的席面。宴席气氛热烈,进酒劝酒,酒兴极浓,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热闹的场面。不知是山西汾酒不顺味还是酒少了,开席不久,慕嗲说:“翰香,去‘享通’买两瓶茅台来。”我跑步到对面享通酒店买了两瓶茅台酒。慕嗲亲手开瓶,果真是茅台,满屋飘香。我第一次见到茅台酒。

在热热闹闹之中,上校团长起立向司令长官敬酒,为押送这批光洋(银圆)请功请赏。司令长官当场赏赐团长五百块大洋。

宴会时间很长,到灯火通明以后才散席。端下来的剩菜,点心成了女佣人和我的大餐。

◆左承统

*左承统(-),出生于澧东乡左家塔,早年从事革命活动,领导武装斗争,为澧水流域的解放做出了重要贡献,解放后长期担任基层领导,曾先后任津市区工委书记,澧县工委书记,澧县县长、县委书记,慈利县委书记,常德地委常委、地委顾问等职,其中在澧县担任县长、县委书记时间长达六年之久。

第二天早餐后,宋希濂一行离去,店铺里一切恢复正常。不料,刚平静几个小时的协盛油行里又紧张起来。中午过后,宋希濂的大队人马忽然又转回来了。我马上离开店堂去到二楼侍候。几十年后我读到左承统《‘四突’解放津市》的回忆文章,才知道宋希濂去而复返是他的船队去沙市在余家台与“四突”遭遇接火后折回的。这船上装有那位团长押运来的大批银圆。左承统并不知道遇到的是宋希濂,而是事后从“江部”(江正发)的人那里得到的消息。如果左承统事先得到情报,知道来船上座有十四兵团司令长官宋希濂,并且知道船上有数十箱光银,这对成立才几天,急需经费和渴望战绩的“四突”无疑是天赐良机。左承统和他的突击队员一定会欣喜若狂。

那么,

那天双方的战斗状况会是什么样子呢?

或许就不会有宋希濂返回协盛的这一幕。

宋希濂依旧住进二楼房间,气氛很严肃,岗哨比昨天更多,就连大街上都有士兵站岗。宋希濂一进会客室便不停地摇电话,一个接一个。电话通话效果不佳,慕嗲从会客室出来对我说:“带司令长官到账房电话机去。”宋希嗲随我下楼来到账房电话机桌边,摇通了电话。我在旁侍候。他用一口湘乡腔反复向对方说:“某先生拆烂污呢!”话毕,我随宋希濂回到二楼。

二楼来了一个身份异常的人物,津市帮会龙头老大杨宝兴。他向司令姆官递上了一张条纸,说了几句便退出去了。

部分图片来源于网络,侵删

原作者:杨翰香

朗读者:胡一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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