禅,一个无论在日本还是西方,都非常流行的文化现象
其实我们的津市
就是跟禅宗渊源颇深的一个地方
在唐宋时期,澧州地区的佛教文化
尤其是禅宗,在湖南省乃至全国,都是举足轻重的
禅宗花开五枝
其中三枝曹洞宗、云门宗和法眼宗的近祖都在今常德地区境内
曹洞宗的创始人洞山良价就是我们津市药山惟俨经云岩昙晟的法孙
市区的古大同寺(见下图)也为禅宗九祖道场
▼古大同寺
看似我等俗家子弟无缘近佛
殊不知佛教文化早已俗化为我们的方言,每日与我们相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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津市人喜欢说一句“阿弥陀佛”。常常在一件大事尘埃落地,如释重负之时,不自禁地带出一句:“这就阿弥陀佛了。”当然形容一个人喜欢和稀泥,当好人,无担当时,也会略带戏谑地说“他是个阿弥陀佛的人。”佛家的冲淡、圆融与湖南人的积极、进取在这句“阿弥陀佛”里神奇地拧合在一起。一方面津市人心存感恩、平和之心,另一方面也体现出不甘清净、勇于承担的湖湘精神。
津市人还喜欢说“散经”。散经就是扯卵谈,讲轶事。想当年,高僧们坐镇古刹,宣扬佛法,苦口婆心的时候,不就是在散播佛家经文吗?我们的祖先看在了眼里,却不见得听在了心里。久而久之,我们祖先便将口若悬河,煽动力强,会说故事的人称之为会散经。这虽有点小小的对佛祖的不敬,但这个词印证了佛家在沅澧大地上不知多少次辛勤地开坛论法,散播经文。
“心”和“业”是佛家的关键词
佛家一切追求归根结底就是“修心”
而人世间一个人的所做所为,就是佛教所说的“业”
我们方言的创意从这里来了,我们这边有一句老话叫“愿心不愿业”,从语法构成上来说其实就是既不愿心也不愿业这一双否定的浓缩,指得就是不认真,不好好做事。这个用法也早已超出了佛的本意,体现出地域特征明显的思维方式。愿心与愿业,将心与业,动机与结果并置在一起,这跟普通话的“不专心”相比,又是体现了湖南人方言中强烈的行动性跟对结果的看重。
睿智的祖先早就告诉我们,光有心是靠不住的。我们即便承认你“愿心”,能不能“愿业”却还是个未知之数。易中天先生也不止一次流露出对动机的怀疑与对结果的看重,而与传统的动机论者大相径庭。其实,在我们的方言文化里早已伏下了心与业并重的文化基因。
兰津渡赞赏